据《新欧洲侨胞》报道,11月19日,罗马警方重案组宣布:3女被杀案的凶手De Pau落网。
从17日案发到19日清晨,前后不到48小时就抓住凶手,永恒之城罗马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审讯持续整整一天
De Pau,现年51岁,罗马人,无业游民。
本案之所以能迅速侦破,一方面得益于警方高度重视,另一方面和凶手家人大义灭亲有关。
警方立即对De Pau进行提审,几乎持续整整一天。当他离开警局被押送监狱时,天色已黑。De Pau用布子包住脑袋,不愿露脸示人。
审讯期间,他时而清醒,时而癫狂。他声称失忆,思绪混乱,前后矛盾,还想自杀。他一遍又一遍地说: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!”
随后,De Pau的心理防线被突破。他抱头哭喊:“我只记得流了很多血,我想堵住那个女人喉咙里喷出的血……”
神秘来电出现拐点
3女子的住处均有监控摄像头,警方从中抓取到De Pau的身影,现场还发现了他的DNA痕迹及其手机。
但调查的转折点来自11月18日周五下午警方接到的一个神秘电话。一名女子称,她知道很重要的事。原来女子正是De Pau的姐姐:“我弟弟给我打电话,告诉我一些令人震惊的事……”
当天深夜,警方将De Pau母亲的住家团团包围。清晨6点警方夺门而入,De Pau正在酣睡,见到警察,他没有反抗,疲惫地说:“我两天没吃没睡了,最后到了妈妈这,刚在沙发上躺了几个小时,你们就来了”。
古巴妓女关键证词
De Pau的姐姐报警时,还提到一个30岁的古巴妓女。周五晚上,警方立即赶到中央火车站找到这名女子。
女子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:“那个男人来找过我,他告诉我,他杀了三个女人……我很幸运,因为我还活着……”
华人女子血流如注
起初,De Pau并不承认杀了人。只说在案发前一晚和古巴女子一起吸白粉。
“她到我这,我们一起吸毒、做爱,然后第二天我(和华人)有个约会。这是我第一次去那,我开车过去,上到一楼,把手机忘在那了……”
在他混乱的意识里,这是不争的事实:他去过华人女子的住处。
当警方向他展示证据后,De Pau的心理防线逐渐奔溃。
他哭着说:“我只记得血,很多很多血!我捅了其中一个女的喉咙,血从她的喉咙里喷出来,我想堵住,但没用,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得了”,他反反复复地说,“我不可能杀人,不可能……”
“我的手上全是血,我跑到马路中间,之后漫无目的地走啊走,两天没吃没睡,脚上都是水泡;最后我去了妈妈那,我特心烦特沮丧,没睡多久,你们就来了”。
这个可悲可恨的魔鬼杀红了眼,纵使对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。
铁证如山无法脱罪
De Pau也对其辩护律师Alessandro说:“我突然失去知觉,什么都不记得了”,好几次话说一半便失声痛哭,他充满绝望,几度寻死。
但他落在现场的手机、衣服和车上的血迹均铁证如山,让他无处遁形。对警方来说,他在案发前吸食的究竟是哪种毒品至关重要。
大义灭亲家人心死
De Pau毁了三条人命,自己的家也毁了。
De Pau的姐姐哀莫大于心死:“我弟弟吸毒成瘾,他不该碰这个。他的精神错乱了,他一直在接受治疗,但没什么用……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(报警),现在还得监护他坐牢……”
De Pau杀人后跟姐姐说过什么?“如果你有灵魂,请尊重我们正在经历的痛苦”。
案件仍有很多疑问
De Pau已被押入监狱,等候审判。他的供述仍有很多疑点,警方尚未找到凶器,一些细节还没有串起来。
他曾说:“我看到(华人)住家的门后面还有个男的,可能也是嫖客,也许他知道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此外,De Pau矢口否认杀死了65岁的变性人,“我不记得去过她那,我承认了两起凶杀,如果是我杀的,我没必要否认第三起!”
一名参与调查的警员仍无法掩饰震惊:“我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死两个素不相识的华人妓女,他的作案动机究竟是什么?”
真的能高枕无忧吗
重案告破,永恒之城罗马终于松了一口气。罗马警方承诺加强治安,还以宁静,现在“市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……”
De Pau此前因毒品交易和性侵留下大量案底,曾给黑手党头头当过司机兼保镖——但意大利不痛不痒的司法惩治让这个劣迹斑斑的家伙屡抓屡放,直到犯下命案。
调查仍在继续。毫无疑问,De Pau的人生早已被毒品毁掉,这给那些以吸毒为乐的人敲响警钟!
斯人已逝正义何在
De Pau落网只是第一步,检方提起公诉后将会历经漫长的审理。不排除De Pau装疯卖傻、逃脱制裁的可能性。
即便嫌犯也有其法律权力,鉴于两名遇害女子都是华人,出于公正,罗马法院特地找到一位华人律师来给De Pau做辩护律师,被华人律师断然拒绝。
这位律师表示:“他杀了华人,我无法为其开脱!恕不接职!”
两华人女子在与凶手拼死搏斗时,痛苦挣扎,血溅四壁,惨不忍睹。当警方用收尸袋将她们的遗体抬到车上时,围观者注意到袋子鼓成一团,尸体并非躺平状态,而是在挣扎中扭曲变形。
冰冷遗体无人认领
就在距两名华人女子遇害(via Augusto Riboty 28号)的不远处(via Augusto Riboty 20号)还有一处华人住家按摩,她们表示:“不认识任何人”……
移民律师Chiara对此表示,“她们通常持旅游签证进入意大利,有的会在华人社区当保姆。她们不会说意大利语,也没有证件,只能听命于‘妈妈’;‘妈妈’负责安排一切,‘妈妈’既是剥削者,也是保护人,一旦发生问题就把她们转移走”。
两具冰冷的遗体躺在太平间内,无人认领,无人哀悼,无人站出来……警方暂以编号1和2来称呼她们。
警方表示,待查明死者身份后将找到她们的家人。愿逝者安息!